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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各地的越封杀越火爆

来源:民主与法治时报 文章作者:匿名 2009-11-12 11:27:33

  央视披露八大教育潜规则,名列其中。疯狂,明令禁止下,停了一个,又起一个:题型类似,老师面孔依旧,给人换汤不换药的感觉。实际上,自2005年各地即陆续出台封杀相关规定,现状却是越封杀,越显火爆。
  问起对他的影响,某报社记者彭方诚笑了:“?你指的是中学时搞的?”
  彭方诚而今的工作是程序设计,这份工作离不开数学。但当记者试图将他的工作与联系在一起时,却引起了他的厌烦:“如果不是保送上大学,说不准我也能在其他领域有造诣。”
  作为高考的替代品,获奖,意味着能够保送,从而避开与千军万马一道挤独木桥,进入大学。彭便是这个制度的幸运儿。
  不过,这段“为众人瞩目”的日子过去不久,彭便觉得挺没劲:“现在不觉得自己有多神奇,就是一个普通员工,敲敲键盘,死掉一堆脑细胞,大厅里坐的全是。”
  在父母眼里,彭是他们的骄傲,也乐于听同事、朋友夸奖有个聪明儿子。中学时代,彭接连考过几次年级第一,一路顺风顺水。不过,现在父母倒是有些惊诧:都拿了奥林匹克竞赛大奖,长大了怎么不是科学家?
  “聪明”?“虚荣”?
  彭方诚觉得自己看透了:家长需要这么个东西来证明自己孩子聪明;老师需要这个东西证明自己优秀;现在倒是连培训市场都饱和了,门槛难进。
  记者在百度上搜索“”二字,8家公司做了“竞价排名”广告,剩余8家,也都是培训机构招生简章,招收学生居然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
  不过,如此商业化运作,似乎没有换来预期的大量高科技人才,甚至早期不少通过出国留学的“精英”,最终也没成为科学家。
  美国耶鲁大学终身教授陈志武接触过一些留学生,谈及国内中学、大学教育,非常伤心:“看到这么多从国内培养出来的杰出高材生,他们在专业上这么突出,但思维方式那么僵化、偏执,社会交往能力又那么差,除了自己狭窄的专业就不知道怎么跟人打交道、怎么表达自己。”
  陈志武将问题归结到国内教育体系以及教育理念的僵化,“现在绝大多数中国人再好也只能做些技术活,难以在美国社会或其他非华人社会出人头地。问题的根子都出在教育上,包括正式的学校教育、家教和社会文化教育。”
  彭方诚将症结归于“聪明”二字:“学生希望家长认为自己‘聪明’,家长希望大家说自己的孩子‘聪明’。”
  彭特意让记者在“聪明”上打个引号:“就是那种出门就觉得高人一等的‘聪明’,你瞧,我获了奖,你们没有我聪明。”
  尽管之前无数次被旁人夸赞过聪明,彭却不觉得自己“聪明”。
  “难道你不觉得我现在是‘泯然众人’,只能给人打打工?其实,我以前就是‘众人’,只知道钻牛角尖,埋头做题,浑然不知发现问题才是最重要,那时是一叶障目啊!”彭方诚说。
  作为过来人,彭认为现在自己已经能理解那时的心态。不过当自己身处其中时,要看透却不容易。
  深圳市第二高级中学教师刘伟告诉记者:他所在的中学有一位获全国一等奖的学生,学校把他当宝贝,重奖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万元人民币,宣传栏上还登了他的事迹和照片。
  “学校处处宠着他,他有毛病,老师也不敢批评。谁知道,有一次一位老师批评他几句,他竟然说:你算老几?你知道我是谁?”刘伟自此开始深刻反思教育究竟哪儿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彭方诚用“虚荣心”概括之:“你无法理解,中学时能受到同班同学,甚至同学父母投来的啧啧称赞,会是全中国学生最大的愿望。”
  “我那时候虚荣心就特强,不仅仅是我,班里同学都一样,明明下课回家后还在用功拼命读书,硬要装出‘我不是用功,是聪明’的样子。”彭方诚觉得不仅是自己,所有学生都如此,“学习不好的学生只是没有机会表现罢了。”
  “臭不可闻!”
  在一篇博客上,刘伟将比作公害。作为一名执教10年的数学老师,如此激烈地反对,刘还是第一个。
  并且,刘伟恐怕至少还会得罪领导以及同事,连他自己也承认,从中获利的有两种人:一是重点中学的校长,获奖者免试升入大学,这有极大的宣传效应,能彰显校长的政绩;二是辅导老师。关于优秀辅导老师的收入,刘伟引用的一个数据是,国际金奖教练,单单奖金就有30万元。
  实际上,无数教育学家给泼过冷水:数学的精华根本不在解题技巧里,解题技巧只是数学的细枝末节,把大量时间耗费在式的解题技巧里,其实是舍本逐末,因小失大。
  世界著名数学家、美国哈佛大学数学教授丘成桐是坚定的“反奥派”,他认为,题都是事先有答案的题目,只不过让学生钻更多的套去找到那个答案,这没多大意义。“真正有价值的,是从没有答案现实中发现问题,然后运用数学知识去解决问题。”
  回忆起自己埋头题海战术的历史,彭方诚甚至觉得当初不如辍学,多玩玩电脑游戏,“说不定能成为丁磊、张朝阳”。
  彭方诚将描述为“小学生学初中教材、初中生学高中教材、高中生学大学教材”,“出题的老师也未必见的就怎么优秀,你把他们看的教材都弄明白了,还怕考不好?”
  刘伟告诉记者,之前在全国如此大张旗鼓地推广,实际是利益在作祟。
  “获奖只给这些学生起了升学敲门砖的作用,升入大学之后,这块砖就被扔了,他们甚至并不真正喜欢数学,长期做那些偏题、怪题,参加一场又一场的考试,谁会喜欢它?”刘伟说。
  在国外教育体系内作为一项兴趣爱好的,到了国内居然演化为升学工具,的确有些令人吊诡。
  北京理工大学文学院教授杨东平甚至认为:“教育对少年儿童的伤害远远大于黄赌毒甚至网瘾。”
  杨东平认为,今天的早已不是什么业余爱好、兴趣培养,而是围绕“小升初”进行的高度商业化的择校竞争。
  “我周围有许多家长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有许多没有寒暑假、双休日,奔波劳累、辗转于各种培训班的孩子。早晨,他们闭着眼睛由家长帮助起床穿衣,在车上接着睡。在路上吃几口早点,一直学习到夜晚。为了获得进入重点中学的机会,他们一人要报好几个重点学校的班,俗称‘占坑班’—— 名副其实的令人恶心,臭不可闻!”杨东平说。
  封杀
  提及的未来,刘伟认为:“当务之急是立即取消获奖免试升学制度,学校不再给学生开小灶,不以成绩来衡量学生优秀与否,而以全面和谐发展来评价学生,平等对待每一个学生。”
  令刘伟没有想到的是,政策发展甚至超越了他的“当务之急”:
  10月25日,成都市教育局出台五项禁令严厉封杀“疯狂”:今后成都市不仅不能再举办、协办以及组织学生参加包括在内的所有学科培训和竞赛,也不允许学校等利用教学设施或场地举办等各类有偿补习班、培训班。在职教师也被严令禁止举办或参与社会举办的各类收费培训和补习班,从师资条件上有效遏制“疯狂”。
  而最为“釜底抽薪”的禁令是各学校禁止以任何形式将等学科竞赛成绩和“小升初”挂钩。类似规定,在其他城市也有出现。
  实际上,早在今年2月16日,徐州市教育局发布通知,叫停中小学各类名目的学科类竞赛和培训班,同时明确指出,证书等各类竞赛证书不得作为新生录取的依据。
  按照通知的要求,未经省、市教育行政部门批准,徐州所有中小学严禁举办或与其他机构联合举办各类面向中小学生的学科竞赛及培训班;严禁将证书等各类竞赛证书作为入学录取依据。同时,所有中小学不得向非学历教育机构出租、借用学校校舍、场地和其他教育资源用于举办以中小学生为对象的各类学科培训班。
  7月13日,长春市教育局基础教育处的有关人士明确表示:“提前招生、办小班,招生中重点考查学生的成绩,这是违反《义务教育法》和吉林省有关文件精神的,是违规的,要坚决制止。”
  第二日,重庆市教委决定要让奥赛彻底退出重庆高考加分舞台:“将逐渐全面取消各类学科奥赛的升学加分。此前,小学、初中升学早已不加分,现有对高中生奥赛获奖者的高考加分政策也将取消。”
  7月17日时,北京市教委新闻发言人也表示:小升初不得进行入学测试,也不得挂钩英语、等成绩。中学如在招生中发生严重违规,将追究学校领导的责任。
  11月2日,央视披露八大教育潜规则,名列其中。仅从面上来看,往日家长、学生趋之若鹜的,似乎一夜间成了人民公害,各地相继出台相关规定。真会如多米诺骨牌倒下一般,被彻底封杀?
  潜规则难灭
  尽管封杀声此起彼伏,彭方诚还是决定以后要给儿子报班:“我知道这事很扯,可是大家都报名,不报的话连课都跟不上。”
  与彭方诚持类似态度的,大有人在。实际上,对的口诛笔伐,早非而今之事,却如佛陀,起起伏伏,稳若泰山。
  早在2005年,教育部出台《关于进一步推进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的若干意见》。当时,北京市紧急叫停“迎春杯”小学数学竞赛,浙江省停办小学竞赛活动,长春市取消小学所有竞赛,宣布竞赛和评奖活动一律与升学招生脱钩,上海禁止名校举办小升初“衔接班”,规定不能组织小学生参加带选拔性质的竞赛和培训班然而,几乎是越封杀,越火爆。许多数学竞赛经过一番改头换面,又回到学校,不少甚至广为人知:“走进美妙的数学花园”趣味数学解题技能展示、EMC(英文数学竞赛)、AMC(美国数学竞赛)。
  “其实培训班都在地下活动,不敢明目张胆举办培训班,大部分培训班都改了名字,比如‘逻辑思维训练班’。培训机构敢于‘顶风作案’,是因为培训市场确实有这么大。”一位业内人士称。
  北京究竟有多少培训班?有多少学生参加培训?因为培训无需备案,没有人做过统计。
  “但可以肯定的是,中小学培训班里必有培训,这是由需求决定的。”这位人士表示。
  据媒体统计,北京大大小小的近千家培训机构,做培训的不在少数,而参加学习的中小学生约有几十万。
  另一个数据是,北京每年处于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约有120万,倘若其中一半人参加培训,市场“年成交额”就有将近两亿元,其利润非常可观。
  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副秘书长袁绪程认为:中国的之所以疯狂,是应试教育在极端情况下所结出的恶果。
  深圳市华富中学教师唐劲松呼吁关注与升学挂钩:“在热的两大原因——经济利益和与小升初挂钩中,经济利益是次要的,家长看重的是‘小升初’挂钩这一块,明知道孩子可能不是研究数学的料儿,但为了所谓的重点初中的优先录取,怎么着也挤破头往里钻。”
  知情人士透露,培训已经形成完整而成熟的产业链:学校会推荐学生到培训机构学习,在培训学校学习成绩优异者,有可能被该机构直接推荐到有合作关系的重点中学读书;而培训机构所使用的教材,除了书店里能够购买到的以外,还会印制内部教材,其中就包括历年来择校考试学校的内部试题。
  袁绪程认为,带来的“囚徒困境”,似乎不仅仅是一纸命令能解决:“大家其实都知道热有害,却又都争先恐后把孩子送过去,是怕别人家的孩子都去了,学了考试技巧,自己家孩子没去,将来考试考不过。”
  在中国
  ,即奥林匹克数学竞赛。24年前,中国开始参加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当初,教育部讨论在中小学生中设立培训班时,只是想针对极少数有数学天赋的学生,让他们到国际大赛上去展示自己的实力。然而始料不及的是,随着获奖学生纷纷被著名大学破格录取,许多地方的中小学也把成绩当作入学的参考标准。于是,各种课外数学提高班、培训班冠以“”名头,逐渐脱离奥赛选手选拔的轨道,成为备受家长青睐的大众化课外教育,热由此兴起。
  热继续高温,与最终的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渐逐远行,进而发生更多的社会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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